故事:买房时婆婆出90万,房本加我名,离婚后背一身债才知被算计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楔子谁都想不到,为人老实、疼爱妻子的彭齐出轨了。只有他的妻子贾佳知道,彭齐的出轨都是她伪造的。甚至她接近彭齐,也只是一场计谋。1周尤的眼珠子来回骨碌了三圈。心里大致捋清了人物关

故事:买房时婆婆出90万,房本加我名,离婚后背一身债才知被算计

故事:买房时婆婆出90万,房本加我名,离婚后背一身债才知被算计

 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  楔子

  谁都想不到,为人老实、疼爱妻子的彭齐出轨了。

  只有他的妻子贾佳知道,彭齐的出轨都是她伪造的。

  甚至她接近彭齐,也只是一场计谋。

  1

  周尤的眼珠子来回骨碌了三圈。

  心里大致捋清了人物关系。

  面前四人应该是老、少两对夫妻,老两口是这小伙子的父母,这个小姑娘的公婆。

  他看了眼资料,小伙子叫彭齐,面相淳朴,是个保险销售,小姑娘无业,大着肚子,才……20岁。

  这姑娘一副太妹打扮,周尤认真数了数,也没数明白她头上到底有几种颜色。

  他清了清嗓子,“你们贷款什么用途?”

  老妇人抢先开了口,“买房。”

  “谁买?”

  “我儿子!”老妇人再次抢答。

  嚯,好嘛,妈宝男。

  周尤心里一哂,就没见过一家子来贷款的。

  周尤又问了几个问题,随后了然地一笑,他现在做房贷已经十分熟练。

  “诸位请看,从购房合同来看,对方报价是9686元一平,你们看中的是C户型,房价下来大概是117万,首付30%之后,利率按4.91计算的话……”

  周尤手速飞快,“每个月还款是4356.94元……我查了一下,呃,贵公子的工资流水……月入5000,月供占到了收入近九成。”

  周尤:“根据宛江银行制度,如果月供相较工资占比过高,贷款不批。所以,我建议你们把首付加到40%,这样月供大概就是3700,压力相对小很多。”

  “首付是什么?”老妇人眼皮子一撩。

  这眼神周尤可太熟悉了,他家以前有个家庭教师,一辈子没笑过,惯常就是这个表情。

  周尤愣了一下,“首付就是房屋总价减去贷款的剩余,也就是你们需要自筹的部分。”

  老太太:“自筹47万?”

  周尤以为老太太嫌47万多,正要开口,老太太一笑,两颗尖利的虎牙撅了出来,“老太婆我有90万。”

  2

  “这么说,你们只要27万?贷多少年?”周尤问道。

  老太太眉毛一沉,“几年都可以。但我有个要求。”

  周尤一副洗耳恭听的谦恭表情。

  老太太颇有些佘老太君的架势,“我想要这27万直接打到我卡上。”

  周尤皱了下眉,“我说,这位……”

  周尤低头看了眼资料,“这位李阿姨……不知您知不知道受托支付的概念?”

  “所谓受托支付呢,就是说在房贷业务里,贷款只能直接打给开发商,不可能转入任何个人账户的。”

  “凭什么?!”

  老太太口气太过蛮横,以致周尤噎了一下,才幽幽道:“阿姨,这是制度。主要是防范贷款不按用途使用,控制风险。”

  老太太又是一番骂骂咧咧,内容无非是贷出来的钱就是她自己的钱,银行咸吃萝卜淡操心,管她老人家怎么用。

  周尤现在已经学会了闭目塞听,于是脸上挂着个假笑,笑眯眯看着老太太骂人。

  老妇人前前后后骂了十几分钟,家里剩下三个人愣生生大气都不敢喘一口,周尤觉得好笑又有意思,就由着人家发挥。

  期间那小姑娘倒是给婆婆添了一次水,老妇人没说谢,只抬起眼皮子瞟了一眼,透着股子恶。

  “要不是你肚子大了,我是绝不会让你进我家门的!”

  那姑娘笑了笑,也没说什么,用口香糖吹了个巨大的泡泡,再砰一声弄破。

  他丈夫彭齐慢悠悠掏出一张纸巾,笑着给这姑娘擦嘴唇上口香糖的尸体。

  周尤歪着头看了看,总觉得这家子,表面一派风平浪静,实则背后暗潮涌动,酝酿着一场大戏。

  3

  要不怎么说,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呢?

  经过这老太太一番折腾,她的房贷被周尤调整成了流动资金贷款,这个钱,是可以打进个人账户,无需受托支付的。

  且因为金额不大,资金审批流程简单,不设置担保方式,资金到账很快。

  周尤一边填申请书,一边随口问了一句,“阿姨,这钱不论是打给您,还是打给开发商,对于您买房子没什么区别呀?”

  言下之意很明确,您这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,到底是何必呢?

  老太太得逞地一笑,“小伙子,你多大?”

  周尤愕了下,“二十五岁。”

  “呀,和我儿子同岁,怪不得,都是愣头青。”

  老太太高深莫测又心满意足地走了,周尤皱着眉,目送老太太一马当先的矫健背影。

  突然,他扭头看了看慢腾腾走在后面的儿媳,“上次行里六一做活动,还剩了些小玩具,要不你跟我来拿?”

  那女孩分明是个胸无点墨也胸无城府的傻妞,龇牙一笑,眼睛眨巴出两朵巨大的桃花,“您叫我?”

  宛江银行制服剪裁利落,面前的制服男青年高大英俊,女孩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竟有被邀约的好运气。

  “帅哥,什么玩具呀?”那姑娘嗲声嗲气地开了腔。

  见其他人都走远了,周尤才严肃道:“你和彭齐领证了吗?”

  那姑娘心花怒放,“只要你想,那必然没有!”

  周尤皱了皱眉,那姑娘觉得没劲,撇了撇嘴,悻悻道:“领了。”

  “那就好。”周尤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。

  一张名片递到了那姑娘面前。

  周尤有一双修长干净的手,用严簌的话来说,就是一双没为社会做过一毛钱贡献的手,此时,那双手吸引了那姑娘所有的目光。

  甚至让她生出冲动,想要摸上一摸。

  “贾佳,如果有需要,你可以给我打电话。包括但不限于,这笔贷款。”周尤沉声说。

  4

  午饭的时候,周尤吃得心不在焉。

  直到对面坐了个人,他才回魂。

  严簌还是以往直来直去的作风,直眉楞眼道:“听说你看上个有夫之妇?”

  贾佳的事,严簌知道了。

  这话几乎是夹枪带棒了,可周尤居然也不恼,似乎早习惯自己这位女上司的作派,兀自低头用筷子扒拉着面前的餐盘,一口都还没吃。

  鱼是腥的,菜有虫眼,汤咸到能打死盐贩子。

  筷子上有毛刺,这一口下去,到嘴里的豆腐就能变成血豆腐。

  他皱眉研究着到底那个菜是适合灵长类吃的。

  许是他太过专注,眼前一花,严簌的盘子就换到了他面前。

  作为部门总监,严簌的餐盘琳琅满目,终于不再是喂狗的成色了。

  严簌一脸嫌弃,“这么久了,第一次吃食堂?”

  周尤夹了一筷子红烧肉,笑得菊花似的,答非所问道:“我没看上贾佳。”

  严簌不甚明显地笑了下,“连人家名字都记住了?”

  “哎哟,我这人一向敢作敢当,喜欢个姑娘又不是杀人放火肇事逃逸,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,我不喜欢那样的。”

  “那样的?哪样的?”严簌顿了顿筷子。

  周尤突然促狭一笑,“我吧,有那么点欠。”

  严簌挑眉。

  周尤:“我不喜欢没挑战性的事儿,换言之,我只喜欢那种不喜欢我的。她越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,我就越觉得够味儿。”

  严簌露出个看智障的表情,纳闷这熊孩子到底是什么出厂配置,以至于被设计得如此反人类。

  “对对对!就是这个眼神!”

  周尤跟发现新大陆似的,激动指着严簌的脸,“就是这个表情!”

  就是这个看狗屎的表情。

  严簌抚了抚额,哭笑不得:“如果这就是你的标准,那我觉得,能被你喜欢的人,应该不老少啊。”

  周尤不疑有诈,嘚瑟道:“那可不是,我眼光……”

  咦?

  周尤慢半拍地反应过来——

  她是不是在骂我?

  5

  严簌:“所以呢,你到底对贾佳说了什么?”

  周尤啜了口汤,“我让她提防她婆婆骗她签什么协议。虽然她是个杀马特,可毕竟年龄小,没工作,还大着肚子,严格来说,她只是形象上不入流,不像她婆婆,彻头彻尾下九流。”

  下九流?

  严簌没听过周尤用这种词,不禁挑了下眉。

  在她心里,周尤一直像个傻白甜,觉得天下到处是好人,纵然偶有坏人,也都是有苦衷的好人。

  周尤接着说,“她婆婆死活不愿意受托支付,虽然我现在还没想到原因,但我总觉得跟房子有关。贾佳跟我说,她当初要求房产证上加她的名字,婆婆破口大骂,折腾的那叫一个山崩地裂。”

  周尤:“所以我问她,结婚证领了没,如果领了证,其实加不加名字不重要的,只要是婚后买的房,都有贾佳一半。可贾佳说他们领了证,那我想不到什么办法能把贾佳排除在房子之外了。”

  “除非,婚内签什么特别约定?”严簌若有所思地咕哝了一句,“所以,你提醒她别被骗着签什么字?”

  周尤点点头,婚内如有特别约定,财产可以不作分割。

  “严总,你说不愿意受托支付是什么原因?”

  严簌眼神一滞,露出点锋利来,“我干这行小十年,一般这种事都是为了规避监控,改变贷款用途。”

  “难道李婆婆不买房子?”周尤顶着张苦瓜脸,“这说不通,他们购房合同都拟好了,况且他们目前居住条件确实恶劣,孩子出生后,那小破房子转身都困难。”

  严簌目光凝住了,顿了顿,才看着周尤道:“她会不会压根不打算还这个钱?”

  周尤怔住了,瞬间后背有些发凉,流动资金贷因为期限较短,一般不设置抵押物,这就意味着客户一旦违约,银行往往比较被动。

  如果这位李阿姨准备赖掉这笔贷款,那么周尤就是第一责任人。

  贷款已经批核,后悔也没有办法,为今之计只有盯紧一点,仅此而已。

  周尤的恻隐之心让严簌头疼,她道:“你明明不看好李婆婆的人品,但你还是愿意想尽办法给他们贷款,是因为贾佳?”

  周尤蔫头耷脑地说:“孩子刚出生不能住在窝棚里。”

  6

  让严簌颇为意外的是,第一个账期,贷款回收得居然非常顺利。

  27万的流动资金贷款,最长只能贷三年,每个月需要还八千多,这笔钱月初就打进了彭齐的贷款卡,扣款当日一分不差。

  严簌心中疑虑并未消解,第二天她现场去看了楼盘,因为是现房,彭齐已经交了全款,房子很快就要交钥匙,严簌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纰漏。

 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,这里面,有猫腻。

  所以,在容城气温突破40度的这天,严簌依然决定去彭齐的公司转一转。

  摩托车肯定不能骑了,坐上去撒点孜然就能开席。

  于是下午两点半,严簌在兵家必争之地——核心CBD打车。

  她一边焦灼地打着车,一边骂自己不争气,也是奇了,怎么所有的马蜂窝都能等着周尤去捅,为啥周尤总能精准地找到麻烦然后一猛子扎进去,而她严簌,凭什么每次都要给这傻小子解决问题,俨然就是个老妈子!

  一辆造型夸张的车吱一声停在了严簌面前。

  车玻璃缓缓下滑,露出半张戴着墨镜的脸,车主嚣张地吹了个口哨,“美女,去哪里?”

  严簌瞪着那个“麻烦精”,认命地叹了口气,“安康保险。”

  严簌没坐过周尤的车,这厮开车,就像一只莽兽闯进了丛林,完全不讲规矩,狼奔豸突,左别右撅,所到之处,一众司机忍着烈日也要摇开车窗骂一句国粹。

  严簌倒是表情平静,有人开窗大骂,她就点头赔笑,“好好好,回头我说他!”

  转头她就磨着后槽牙对周尤说,“超他!”

  周尤哈哈大笑,猛踩一脚油门。

  雌雄双煞就这样,浩浩荡荡地到了安康保险。

  7

  彭齐不在。

  前台撇撇嘴,“外勤不出去跑,真当自己是白领啊,坐办公室吹空调是要被扣工资的。”

  周尤:“去哪了?”

  这话口气实在欠打,前台忍不住扭头要瞪周尤,待看清周尤的脸,那个瞪视生生被她收了回去,变成一个媚眼。

  前台忸怩道:“我们外勤都有GPS的。”

  说着就掏出个PAD,凑到周尤跟前,指着地图上一个点,“喏,这就是彭齐。”

  定位居然显示是个工地。

  周尤跟前台客套的当口,严簌转了一圈,看到了彭齐的工位,工位简陋,桌面上有灰,角落里的相框倒光可鉴人,里面是笑吟吟的贾佳。

  他们还是决定去找找彭齐。

  到了工地一下车,周尤被喷火的热度逼回了车里。

  工地上毫无遮蔽,热浪滚滚,到处都是赤膊的民工,正挥汗如雨地忙碌着。

  “至于吗少爷?人人都是两个膀子架个头,就你身娇肉贵。”说着,严簌一马当先,推门下去。

  周尤双手合十,虔诚嘟囔了几句,“千万别晒黑,千万别晒脸,好容易被人骂了几回小白脸……”

  说罢才一脸悲壮地猛然冲下去。

  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彭齐。

  倒不是这小伙玉树临风,实在是四十多度还西装西裤的傻子为数不多。

  他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,一脑门满脖子的汗,正赔着笑,哈着腰,给几个民工讲意外险。

  三季度公司主推小金额意外险,农民工是很好的受众。

  他本来生了一副稚拙的面孔,谨小慎微时尤其显得无所适从,周尤几乎生出了同情,“这么热的天,何必做这无用功。”

  严簌瞥了周尤一眼,周尤立刻缄口,有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严簌,“咱过去找他吗?”

  严簌转身往车里走,“算了。”

  “算了?”周尤低头看了眼自己沾满泥的新鞋,声音抬高了几度,“算了?!”

  严簌扬了扬下巴,示意周尤回头看。

  尘土飞扬中,彭齐头发里的汗混着粉尘,早已经和了泥,他一遍遍讲着,民工一个劲儿摆手,彭齐突然二话不说,把宣传页塞到民工手里,开始搬脚手架上的钢管。

  那钢管显然很烫,彭齐刚抓到手里就被烫得一凛,但他还是咬牙抱了起来,哼哧哼哧半拖着,嘴里喊着,“哥几个看一看,不耽误你们工夫!”

  90万已经搬空了彭齐的家底,那是父母一辈子一毛一毛抠出来的,现今他兜比脸干净,却还欠着银行27万和贾佳一场婚礼。

  无法拼爹,只能拼命。

  生活真是最烂的贱人。

  “这种人,不会赖账的。”严簌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
  8

  次月,彭齐的贷款照旧分文不差地还了。

  周尤和严簌,彻底放下心来。

  一切似乎显而易见,彭齐虽性格腼腆,但孝顺父母,疼爱妻子,工作努力,这样的人,断断不会成为老赖。

  周尤却没料到,此时接到了贾佳的电话。

  贾佳声音平静,丝毫不带情绪,咨询周尤,有没有相熟的离婚律师。

  周尤匪夷所思地直摇头,实在不明白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猪油蒙了心,怎么会放弃彭齐这么个好人。

  “出轨?!”

  周尤直觉自己声音走了调。

  贾佳的音调依然没有起伏,“我有录音。”

  周尤深感自己有限的脑容量装不下这么大的信息源。

  他火速给彭齐打电话,如果这两人铁定要离婚,房子就一定会被分割,他的27万谁来还?

  难道他还没混完试用期就得卷铺盖滚蛋?

  彭齐的电话始终是盲音,周尤按捺不住,决定硬着头皮去一趟彭家。

  还没进门,周尤就听见各种声音烩成一锅,一派鸡飞狗跳。

  一脚刚迈进去,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喝道:“想得美,我连个厕所都不会便宜你!”

  不是李婆婆又是谁。

  “你儿子出轨!我能给你剩个厕所你都得给我磕头!”

  周尤的出现似乎搅动了这锅要沸腾的热粥,在场四人不约而同回头瞪着这个不速之客。

  周尤举手投降,不值钱地笑了笑,“我来做个贷后检查。”

  “好啊,你来评评理!”

  两个女人的声音不约而同,周尤头皮一麻,已被拽到了屋里。

  女人们吵得不可开交,一片吵吵嚷嚷中,周尤勉强听出了个大概。

  故事线就是:彭齐出轨,贾佳要离婚,离婚就要分房子,分房子李婆婆就要吃人,然后恶向胆边生,指着襁褓里的孙子,说长得一点不像彭家的种,估计是贾佳偷汉子的野种,这么说来,其实是贾佳出轨在先。

  9

  “够了!”周尤一个头两个大,“别吵了!”

  很明显,事情的症结出在,彭齐出轨。

  “你出轨了吗?”周尤拽了把凳子,一屁股坐下,冲彭齐一扬下巴。

  这个老实的小伙子此时像个鹌鹑一样,耷拉着脑袋,无措地抠着手指,嘴唇有些哆嗦。

  最坏的预期似乎应验了。

  “你说啊,你说啊!”李婆婆情绪激动,抽了彭齐好几下,“你说话呀!”

  “你呢,你认定他出轨,证据是什么?”周尤忍着头疼,转头看贾佳。

  “对啊!证据呢!拿出证据来!”李婆婆神色颠倒,已然露出些疯癫来。

  周尤掐了掐眉心,耐心看着贾佳。

  贾佳掏出了手机,周尤认得,那是彭齐给贾佳买的最新款,花了两个月底薪。

  买的时候彭齐来银行取钱,被周尤撞见了,那时彭齐咧嘴一笑,“给她花多少钱,都舍得。”

  他当时还说,自己两个月没有开单,现在只能拿底薪,经理已经约谈了他好多次。

  一段对话从贾佳的手机里缓缓流出。

  有好几分钟,周尤都说不出话来。

  录音里一个陌生的女声在不停在哭诉、质问。

  彭齐在不停地道歉、求饶。

  内容再清晰不过——彭齐与一个陌生女人有了不正当关系。

  周尤难以置信地瞪着彭齐,“这里头是你?”

  他的心里还有最后一丝侥幸,也许这人不是彭齐,也许录音是伪造的呢。

  他私心总觉得彭齐是个好人,这个好人有了污点,连带对他周尤都是莫大的讽刺。

  仿佛之前那些善意,都是周尤眼瞎。

  彭齐微微点了点头,一张脸已经涕泗横流。

  周尤大怒,一把拽起彭齐的领子,拳头鼓足了风说话间就要招呼下去,可他生生忍了,他有什么立场呢?

  清官都难断家务事,更何况他不过是个信贷经理。

  10

  贾佳的诉求很简单,离婚,财产平分。

  她还是百无聊聊地嚼着口香糖,仿佛要离婚的是别人。

  李婆婆对彭齐一番撕扯哭骂之后,听到贾佳要离婚,怔了下,脸上居然挤出一丝笑来。

  但听到财产要平分的时候,她一双眼睛倏然瞪大,“你想得美!”

  接下来又是一番歇斯底里和地动山摇,周尤冷眼看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让周尤震惊的是,贾佳这个前些天还缺根弦的傻大姐突然之间就像是换了个人。

  她也不吵,不闹,李婆婆抽了她一耳光,彭齐一把把她护在身后,她冷酷地笑了笑,在镜子里看了眼出血的嘴角,“我一会儿去验伤。”

  她甚至平静地给李婆婆科普了一番法律,“这婚是离定了,房子也分定了,其实我还不够狠,我要够狠,孕期出轨这一条,房子我就能占大头。可是……”

  她叹了口气,半笑不笑地看了眼彭齐,“你其实对我挺好的,算是我报答你。”

  木讷的彭齐就像个锯嘴的葫芦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,只是一个劲抽泣,满脸都是眼泪。

  在他的概念里,是他对不起贾佳,况且从来,贾佳要什么,他给什么,哪怕她要的是离婚。

  他甚至没有哀求贾佳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
  “得了,你们自己闹吧。”

  周尤站起来要走,想了想又说,“我提醒诸位,不论房子怎么分,贷款都得还。彭齐,贷款在你名下,记得按时还贷,珍惜征信。”

  “我告诉你周经理!”李婆婆直勾勾盯着周尤,“如果房子被平分,贷款也必须要平分!”

  “妈——”彭齐似要劝阻,被李婆婆一个眼神瞪得脸色一白,讪讪坐了回去。

  周尤轻轻一耸肩,“随便,反正贷款逾期,不良记录就会记在你儿子征信里,以后再贷款绝无可能,也许出行、子女高考,都会受阻。”

  周尤推门而出,一个玻璃杯砰一声砸在周尤耳边,碎在了门框上。

  刚一出门,周尤愁云惨淡地长出了一口气,依靠道德约束这个老妇人,也许根本不可行。

  11

  周尤回到行里,甩了公文包就瘫在了工位上。

  他有点怀疑自己当时的决定了。

  此前他以为来了银行就是运筹帷幄、点石成金,凭一己之力搅动资本市场,可现如今,全然是鸡毛蒜皮、家长里短,根本就是个居委会大妈。

  “来了来了来了……”

  周尤正忧伤呢,楼道里突然一阵嘈杂,接着是一阵杂沓的脚步声。

  周尤开门探头一看,只见好多人已经乌泱泱涌向了会议室的方向。

  来了?

  什么来了?

  天太热了,周尤觉得有点晕,但还是没摁住自己体内的八卦基因,有些小兴奋地也去了会议室。

  那里面是严簌,没人敢往正门口凑,所有人都隔着会议室的百叶窗,削尖了脑袋往里瞧。

  百叶窗的缝隙窄小,周尤看了半晌,也只隐约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,抱胸靠坐在会议桌上,这人必然健身,只露出一个背影也显得宽肩窄腰,身材优越。

  严簌坐在老位置,姿势惬意,微微眯眼看着那人,“你来干什么?”

  “你删我干什么?”那人不答反问,声音透着笑意,有点好听。

  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
  那人又一笑,“加回来吧,加回来我就走。”

  严簌皱了下眉。

  “上次你拜托我找私家侦探的钱,你总得给我吧。找那什么王珍的那次。”

  严簌站起身,“就不必了,支付宝吧。”

  “不好意思,没有。”

  “你以前……算了,银行卡号给我。”

  那人向前倾身,“簌簌,19位的卡号,人家怎么记得住?”

  严簌咬了咬牙,“行,下楼,我在营业厅给你取现金。”

  “好几万呢,揣在兜里,我这身娇体贵的,怪危险的。”那人俨然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。

  严簌忍不住低声怒道:“林展松你到底想怎样?!”

  林展松声音无辜,“讨债呀簌簌,这都看不出来?”

  “好,我加你,给你转账!”严簌掏出手机。

  林展松笑吟吟打开二维码,“你可别想转完账就拉黑,拉黑了,我还来。”

  12

  严簌刚打开扫描,一只手就盖在了那个二维码上。

  她恍然抬头,正看见周尤和林展松四目相对,火花乱溅。

  “周尤,你头怎么了?”

  周尤充耳不闻,只顾着雄性之间噼里啪啦的对决。

  “我加你,我给你转账。”周尤气焰嚣张地说着,“那个王珍,是我的客户。”

  林展松额角跳了下,严簌居然为了这毛头小子屈尊找自己帮忙。

  当时他以为严簌服了软,还高兴了许久。

  不知为什么,周尤也打眼就觉得面前这男的烦。

  他那头发也梳得太亮了,跟狗舔过似的。

  那双眼皮那么宽,绝对是割的。

  还有那鼻子,比他的还高,这科学?

  衬衣扣子解开那么多干什么?耍流氓?

  真当宛江银行信贷部无人?

  林展松笑了笑,“小孩儿,大人说话,一边去。”

  轰一声,周尤怒火大炽,“你再说一遍!”

  严簌拽了一把周尤,“我问你头怎么了?”

  周尤强行收敛怒意,转头迷茫地看严簌,“头怎么了?没怎么啊?”

  说着还上手抹了一把。

  严簌把他的脸摁到桌面玻璃跟前,“你自己看。”

  这样亲昵的举止,让林展松脸色沉了沉。

  周尤懵懵懂懂地低头打量,好家伙,一道血迹已经干涸,从发际延展到了下颌,看起来就像车祸现场。

  这?

  周尤蓦然想起来李婆婆扔出来的那个杯子。

  他当时居然没觉得疼。

  经严簌这么一提醒,周尤突然诡异地觉得脑门一阵刺痛,他皱眉“嘶”了一声,随即狡猾地一低眉,“严总,你陪我去医院吧好不好,我好疼。”

  看着快倒进严簌怀里的周尤,林展松眉峰一蹙,抬手就要拽他。

  “你干什么!”严簌从没这么凶过,“你也说了,他还是个孩子!他受伤了你没看到!他这是工伤,我不管他谁管他?”

  周尤压抑不住心头的窃喜,甚至还得意瞟了一眼林展松。

  林展松无比恼火,猛地一探身,伸手擒住了周尤后脖子,给提溜了出来。

  “林展松!”

  在严簌的怒喝声中,受伤外加中暑的周尤,真的晕了过去。

  13

  周尤到底年轻,到了医院不久就醒了。

  果不其然,杨叔已经来了,像个AI一样一板一眼地念了一遍他爹的圣旨。

  周尤阴着脸打发了这个倔驴以后,再次昏死了过去。

  次日严簌一进病房,就看见周尤裸着半个身子在刮胡子。

  “你居然长胡子?”

  周尤手抖了一下,才一点点回头睁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道:“我看起来那么像人妖?”

  话出口严簌也觉得不礼貌,但她刚才委实惊讶,她一直觉得周尤就是个半大孩子,直到——适才看到那副硬朗的骨架和满脸的胡茬。

  她战术性咳了一声,“一会儿我想去彭齐那里看看,你行吗?”

  “巧了,我也正好想去。”睡了一夜,周尤想明白了,哪怕一地鸡毛,他也要善始善终。

  况且,他始终觉得,这里面,不简单。

  到了地方,情况和上次惊人地一致。

  周尤觉得自己伤口发炎了。

  门半掩着,里面的人吵得惊天地泣鬼神。

  只不过这次,李婆婆看见周尤出奇地热情,“小周快进来!你来做个见证!”

  周尤仰天叹了口气,硬着头皮迈了进去。

  贾佳和彭齐的表情,阴得厉害。

  李婆婆拿出一个信封,看到上面的字,周尤突然明白这对小夫妻的表情了。

  XX检测中心。

  一个挺有名的亲子鉴定中心。

  滑稽的是,周尤自己都曾被鉴定过,周家的小孩,都得过这一关。

  李婆婆掏出那张纸的时候,贾佳一瞬间面如死灰。

  事实上,她心擂如鼓,心脏快要跳出胸腔。

  连带后背,也被汗浸湿,贴在身上。

  那双苍老但犀利的眼睛在贾佳身上逡巡了一圈,露出个细细的笑,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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